卧室窗户昨晚关上就没开过,她怕自己不小心睡着,又是“凉嗖嗖”的吹一夜。
上床前开过空调,温度适宜,她盖着薄被已经睡熟。
不知几时,迷迷糊糊睁眼,一道长身压下来。
温软的唇吻上唇瓣,来势汹汹的气息混着急促的呼吸声钻心入骨。
大掌触上腰间的一瞬,江晚宁浑身一紧,眼前明亮几分。
“别怕,我不欺负你。”
男人沉沉嗓音一出,她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“三少爷,你回来啦?”
庄凌洲不疾不徐,在她鼻尖落下一吻才收住。
睨着身下脸色惨白的女人,皱起眉:“以后这种特殊时期,可要忌口,辛辣,冰凉的食物,一律不许吃。”
路边摊还是不小心成了背锅侠。
江晚宁微怔,脸颊滚烫,拧下眉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云婶说的。”
中途接了通合作商的电话,他借故先走一步。
回来撞到在客厅里织毛线的云婶,才知道她的情况,在侧卧洗漱后才回的卧室。
盯着惨白又娇俏的脸,喉咙干的难受。
江晚宁赧然一笑,虽然是夫妻,可与一个大男人谈及那事,多多少少有些尴尬。
“喝过云婶熬的姜糖水,现在好多了。”
庄凌洲大掌往下滑动,小腹一阵温热,他淡淡出声:“还痛吗?”
他居然在她身上放肆作乱,她惶恐地屏住呼吸,莹眸骤然睁大。
“嗯?”他轻轻在小腹上揉了揉。
她身体瞬间软绵绵的,声音低弱:“有一点。”
庄凌洲嘴角微勾,起身下床。
江晚宁盯着走开的身影,心如鼓擂。
浴室旁的储物柜,平时都放些小件杂物,庄凌洲把几个抽屉翻了翻,不知道找什么。
片刻,他走过来,江晚宁立刻收回视线。
“这个还没过期,贴上看看吧。”
江晚宁抬眼,发现他手上拿的是暖宝宝,都是她以前备用的,今天难受的厉害,都把它给忘了。
他俯身将薄被拉开,床上女人穿着上下装睡衣,没等她反应,庄凌洲已经上手撩开她的衣角。
江晚宁摁住男人的手:“我自己来。”
庄凌洲没动,先是抬眼朝她笑笑,随后低头继续刚刚的动作。
“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他也不是什么怪兽,就当礼尚往来好了。
婚后的半年多,庄凌洲的洗浴全由她负责,他浑身上下,没有一处漏网之鱼,都被她的葱白玉指抚摸过。
说来也奇怪,他这人接受能力极强,对这个新婚妻子毫不避讳,触及他的隐私之处,他仍可以做到无波无澜,而她,早已羞赧一脸。
江晚宁拿开手,深吸一口气,放任他将裤腰往下褪,露出平坦的一块。
动作轻柔,很快就把暖宝宝隔着一层衣物贴上,帮她拉好裤腰,整理好衣角,薄被拉起盖好。
整个动作行云流水。
江晚宁眨眨眼,咽了咽喉。
“口渴,要喝水吗?”
他理解错误,她只是过度紧张而已。
“不渴,”江晚宁摇头:“你怎么还知道暖宝宝有这作用?”
庄凌洲起身把包装膜扔进垃圾桶,从另一侧上床。
“以前常见你用,猜它有那功效。”
啊——
江晚宁讶然:“我什么时候…”
她平时用也没在他面前用过,“常见”有些说不去。
庄凌洲侧身盯着她,她的疑惑被看进眸中。
“以前,每月总有那几天,老见你在储物柜里拿了东西就往浴室跑,某次找东西,无意间看到,好奇就看了眼说明。”
原来如此。
江晚宁莞尔一笑,乖巧的把双手放进被子下:“谢谢,晚安!”
音落,人就翻过身,背对他而睡,不敢再多看他一眼。
想到刚才的吻,俊逸深情的脸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,腰间似还留有他大掌的余温,她紧咬唇,心头小鹿乱撞。
身后男人莫名一脸,就这么被冷落,心有不甘,勾唇自嘲,抬起长臂,将灯摁灭。
黑暗中,江晚宁轻吁口气,下一秒,后背贴上来一股温热。
江晚宁乱了神。
“不知道背对人睡觉不礼貌吗?”
这——新知识。
江晚宁急中生智,微微侧首解释:“这样舒服。”
庄凌洲默了片刻,有力的小臂绕过纤腰把人捞进怀里。
“这样呢?”
“热。”
室内温度刚好,他一贴上来,整个身体拢在他的怀里,心潮澎湃,周身热感袭来。
她想踢被子。
不料他淡淡丢来一句:“心静自然凉。”
凉个屁,他把人家撩的脸红心跳,还淡然地摆出大道理。
江晚宁闭了闭眼,处于进退两难之地。
“三少爷,你是不是喝酒了?”
奇奇怪怪的行为,不免让人怀疑是酒精的作用。
“喝过,但我没醉,清醒得很。”
他酒量向来好,一般情况喝不倒。
江晚宁微怔:“……哦,没醉就好。”
男人在身后冷嗤一声,薄唇吻在她的后脑勺上:“醉了,想乱来也不行啊。”
“……”什么虎狼之词。
他认识的庄凌洲不是这样的。
明显就是酒后胡言乱语。
江晚宁沉声,默默闭上双眼。
就在屋内静下来的一瞬,她能清晰感受到身后男人不受控的身体反应令他有些难耐,喉咙干涩得咽了咽,最后克己地调整燥乱的呼吸。
“明早换药,我陪你去。”
看来,林昭已经把她的就诊换药时间都列入他的行程安排了。
她想装睡,想想太假,没出声,点点头回应他。
男人收了收手臂,把人搂的更紧了些。
一夜平静度过。
姜糖水加上暖宝宝,火力全开,醒来时,整个人精神倍爽。
早餐云婶把平日要按时喝的汤药,换成一碗补气血的红枣糖水鸡蛋。
枣香味浓郁,糖汁醇厚,江晚宁很快就把两个鸡蛋吃掉,糖水一并喝光。
舔舔唇,很满足的样子。
“好喝吗?”云婶问。
“好喝,甜度刚好。”
“那就好,”云婶笑说:“我们南方人有个习惯,坐月子,都要喝糖水蛋,以后你坐月子,就好伺候了。”
“啊,云婶婶,你说什么呢?”
江晚宁脸颊烫红,旁边端坐的男人事不关己,自顾自边喝牛奶边刷手机看新闻。
“害羞什么,你和三少爷要生了孩子,那不得坐月子。”
云婶越说越离谱,江晚宁真想找个洞钻进去。
江晚宁推了推云婶面前的粥:“云婶婶、你赶快喝粥,凉了不好喝。”
男人闻声侧眸,娇羞的女人还挺可爱。